月色浅

洁癖

【仆人x优菈】偶遇

  *随性之作,3k短打

  *默认阿蕾奇诺来自劳伦斯家族

  

  

  雪国至冬。

优菈终于说服安柏留在住处等她,买个面包而已何必兴师动众?更何况她的神之眼是冰系,就算倒霉遭敌,在这寒冰的国度她也无所畏惧。

“那你可要早些回来。”安柏声线暗哑,咳嗽两声,她着凉了。

“放心放心,人生地不熟,我不会贸然行动的。”优菈这么说着,在心中盘算待会还得带一些药物回来。

凌冽寒风压着碎雪,自乌黑的天空溅落。优菈裹紧大衣——并非是怕冷,衣物只是一种伪装形式——脚步更快了些。她目的明确,先买面包和果酱,烟熏肉。而后去镇上医生那里开些感冒药物。安柏大老远陪她来至冬,可不能让她受苦。

安柏。

安柏不该来的。

优菈轻轻叹息。有安柏的陪同这至冬之旅自然是丰富了许多,可她不是来旅游的。她要找一个人,可有安柏在,她反倒不敢去找那个人。

那个女人。

愚人众代号「仆人」,孤儿院壁炉之家的管理者。这是丽莎给优菈的有关那个女人的一些信息。那是一个午后,猫儿似懒惰的图书管理员推掉了优菈递过来的茶,眯起绿眸幽幽戏谑:“你想好了要去找她?是否有些不自量力了。就算她曾经和劳伦斯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她也是愚人众的一员了。而你,你是西风骑士。”

“这我知道。”优菈淡淡道。

丽莎又说:“听说她变得很疯狂。”

“……”这是优菈不知道的。

不过再疯又能疯得到哪里去?肯定疯不过家族里那些叫嚣着夺回蒙德的臭老头。那个女人当年果断背弃家族,有一说一也是一种远见。

优菈不怕她。

为什么不怕?首先优菈对自己的实力有一定认可,其次她认为一个孤儿院院长不至于杀性太重。只是,她应该独自前来的。安柏的战斗经验不足,优菈也担心自己护不住她。

买完东西就快快回去吧。

结账的时候,满头白发的老人数摩拉的手在抖。他鼻头冻得通红,脸颊也是通红。不远处壁炉里火苗啪拉作响,桌上立着一瓶没喝完的伏特加。

老人问:“小丫头,你是不是有寒冰的神之眼?”

优菈默然后撤一步。她外面套着大衣,神之眼没有在显眼的位置。

老人仿佛看穿她心思,呵呵笑道:“这么冷的天,就算是至冬人,也不会愿意出门走动的。除了寒冰神之眼选中的人。”

优菈礼貌接话:“神之眼的确令我不畏惧寒冷。感谢冬的神明。”

那老人摇摇头,“神之眼是自己的力量,与神明有什么关系呢?”他又说,“我的孙女冬妮娅也获得了寒冰神之眼,但她实在对元素的力量有些害怕,镇子上有能力的年轻人都去冬都效忠女皇陛下了,我找不到一个好的老师,能请你教教她吗?”

优菈愣住。

老人说:“点拨一两句也好。”

虽然知道安柏还在住处等着,可优菈实在学不会如何拒绝别人。尤其那位名叫冬妮娅的小姑娘引起了她的同情,令她想起幼时获得神之眼的那会做出的一些危险举动。于是放下了面包与果酱,跟着老人往屋子里面走。

烛台摇摇晃晃,烘焙的香气渐渐淡去。

一扇门前。

门上贴着一副可爱的儿童画,画着一个女人和孩子们站在向日葵中。优菈看了两眼,觉得屋子里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正等着老人推门,那老人却将烛台递给她。他自己则掏出一瓶酒来,仰颈喝下,摇摇晃晃走了。

  

优菈有些愣神。愣神完后开始犹豫要怎么进去,要说些什么。

房间里没有动静,这冬妮娅是否有些内向?蒙德与至冬不交好,冬妮娅发现她是蒙德人后会不会抵触呢?

这么想着,优菈敲了敲门。

门里还是没有动静。

优菈把这冷漠的回应理解为叛逆期孩子的反向邀请。于是深吸一口气搭上把手,轻轻转开,伴随悠长的声响,推开老旧的木门。

吱呀——

这冬妮娅看起来有些大。

冬妮娅披着一件白色带有毛领的大衣,坐在桌旁安静地翻着一册画,一页一页,优菈推门进来她也不曾回头。优菈注意到冬妮娅翘着尾的白发里夹杂有一些突兀的黑,这奇异的发色竟让她想起家族里那些顽冥的老头子们。

在至冬,黑白相间是很常见的发色吗?

优菈将烛台轻轻放在一旁,靠近过去,小声说了句你好。

冬妮娅翻着画册的手略有停顿,但她还是没有回头。优菈注意到她手套扣上的红宝石,那是贵族款式。

“我,我是优菈,你的爷爷请我来……”优菈斟酌措辞,“看看你的画。”

心中升起疑惑,但还是如此开口了。

冬妮娅低垂着眸,长长的眼睫似乎在闪动。她不再翻动她的画册,转而轻捏手指。优菈不自觉咽了咽,她为什么会觉得这冬妮娅有种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她甚至没有看见她的眼睛,只是在举手投足间,一种危险的气质就这么散发出来了。

“冬妮娅……”优菈连忙开口,却被突兀打断。冬妮娅指着画册上一个地方说:“异乡人,你说这里为什么会有两只鸟?”

冬妮娅并不是一个孩子。

她的声音仿佛醇酿,富有磁性又那么性感。自她口中发出的疑问仿佛一道优雅的命令,让优菈不敢违抗。她这个蒙德的贵族继承人,竟会被一个至冬乡下人吓住。优菈来不及自卑,绷着身子两步凑近了去看那幅画。这是一副画着许多白桦树的简单涂鸦,画面一角藏着两只小鸟正依偎在一起取暖。优菈认为这就是孩子的随性发挥,可冬妮娅既然这么问了——

优菈说:“我想这两只鸟或许是相爱了。”

“你错了。”

冬妮娅一口否定,优菈有些失望。

冬妮娅指尖点着其中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鸟说:“这一只快死了。”她又点点旁边较为正常的鸟儿,“它在为它分享体温,延缓同伴的死亡。”

是这样吗?优菈很惊讶。

冬妮娅似乎叹了声气,再开口时磁性的声线依旧蛊惑人心:“或许它们来自同一个家族。”

这一定是看不出的。但优菈话听在耳中,心思却不在鸟身上,只苍白地嗯了两声。她目光聚焦,冬妮娅白色碎发下精致的面容与怡然悠闲的神色在这儿童画的旁侧简直反差得令人着迷,那闪烁着光泽的柔唇,看得优菈呼吸与心跳都加重,她没来由的生出一种错觉,她觉得冬妮娅与自己仿佛有些相像。并由此再生出了一重欲望,往下,再往下,靠的更近一些。

可冬妮娅突然出声:“追寻自由,背叛家族需要付出代价,鸟也不例外。”

优菈吓得一踉跄,差点跌倒在冬妮娅身上。慌忙扶住了木椅靠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开始分析冬妮娅认识她的可能性。

背叛家族?这难道不是在隐喻她?

冬妮娅笑了,笑得有些冷。她合上画册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从始至终都没看优菈一眼。优菈什么都没想明白,只是看着那与自己一般高的挺直背影,便好似受了某种欲望的驱使,快步追过去抓住了冬妮娅掩在外套下的胳膊。

“我想和你谈——”

雪松香味香铺面而至,只是一个瞬间,优菈已经被冬妮娅反拉过去,带入那并不温暖的怀中。优菈惊于女人迸发出的这股力道。更吃惊的是冬妮娅大胆的行径。那镶嵌红宝石的黑丝绒手套撩开了她用作掩饰的外壳,在内里某些不能触碰的地方撩拨。优菈还穿着她作战时的紧身服饰,任何细小的动触动都被精准传递到皮肤深层。女人的指尖划过她右胸低处的神之眼,又慢慢抚过丘壑,悬停在领口西风骑士团的标徽上。

“我,我是……”

优菈呼吸急促,有种偷情时秘密被揭穿的狼狈,“我是蒙德人。”最后只说了这个。

冬妮娅的神色在昏暗光线中看不清,优菈只听见她的冷笑。这笑声仿佛一柄利剑,直直冲优菈心口刺去。她在笑什么?优菈胆怯了。冬妮娅是不是看出了她劳伦斯的身份,在笑她投入敌营?

“陪我跳支舞吧。”冬妮娅却只是在优菈耳畔轻吟。

——————

安柏终于等到优菈回来。「你出去了这么久!」还没说出口,就见这位浪花骑士从怀中掏出一些药物。好吧,原来她去买药了。安柏心中一阵温暖。可看着目光迷茫的优菈,她还是升起些警惕。当她关切地问优菈发生了什么事,优菈却只是摇头说没有。等到第二天她们下楼在旅店结账时,优菈突然问那老板娘:“您认不认识镇东烘焙店里的冬妮娅?”

那老板娘微微愣住,“冬妮娅。”她语气有些哽咽,又有些哀伤,“那孩子很天真,她不该在这个年龄死去。愿至冬女皇保佑她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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