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浅

洁癖

【仆人x优菈】注定失败的调查

  *默认仆人与优菈同一家族


  *4k短打,随性之作


  ps:感觉优菈会被阿蕾奇诺玩弄于股掌之间……


  ——————


琴赶来至冬后,优菈的调查终于有了新进展。倒不是说这位团长带来了什么关键性消息。而是因为安柏,终于有人保护了。


身后没有顾虑,优菈得以放开手深入到有关「仆人」的所有线索中去。


首先,她接近了尼娜·雪奈茨芙娜。


根据丽莎的情报,壁炉之家里女性孤儿都会被赐予「雪奈茨芙娜」的姓氏。那么尼娜必是其中之一。优菈与尼娜在郊区酒馆相识。这个棕发姑娘的眼眸是清澈的绿色,没有神之眼。对优菈口中有关蒙德的风土人情格外好奇。


“原来花朵还能长成风车的样子。”尼娜若有所思点点头,“真不愧是风神的领土。”


“冬之女皇的国土上也有许多非凡的造物。”优菈刻意转换话题,“但我没想到寒冰的神是这么善良博爱,竟修建了如此规模的福利院来照顾流离失所的孩子们。”


尼娜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优菈藏在桌下的手捏紧衣角,突如其来沉默的气氛叫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刚刚转移话题时是否有些过于生硬了?尼娜会不会发现她的真实目的?


“我没有一个好母亲。”


尼娜开口了。


“她接待顾客时意外有了我。生下我后,又将我抛弃。麼麽想将我卖掉,可恰逢那位大人来暗巷中。我被她所救,冠予了如今的姓氏,得以在冬都仰头做人。”


那位大人八成就是「仆人」阿蕾奇诺。优菈在心中记下,阿蕾奇诺会到暗巷去收集孤儿。


尼娜继续说:“起先,我当那位大人是母亲。她严厉,孤儿院里所有性格别扭的孩子见了她都会服从。后来,我当那位大人是姐姐。她有她的野心与手段,可当我恳求她为我指派任务时,她却说善良的孩子应该留下来照顾向日葵。”


“所以你现在……嗯……在照顾向日葵?”优菈想起这是冬天,向日葵似乎已经过季了,但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不是。”尼娜苦笑着道。“我在努力学习须弥古语言,希望明年那位大人能用得上我。”


“看起来你很希望得到她重用。”优菈默了片刻才说。


“那是当然。”尼娜清澈的绿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我想成为她手中的利剑,我愿为她去死!阿蕾奇诺大人,我没能获得天赐的神之眼,因为她才是我心中唯一的神!”


尼娜忽然又安静下来,眸中情绪温柔似水,望着优菈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爱人。


“要去我的住处看看吗?”尼娜轻声问。


优菈落荒而逃。


原来不是她刻意接近尼娜,是尼娜在刻意接近她。优菈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的脸,惊恐地分析着尼娜对自己暧昧态度的真实原因。太疯狂了。没想到愚人众对孤儿们的精神控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仆人」手中还有多少像尼娜这样的追随者?


第二个目标是伊戈尔·雪奈茨维奇。


壁炉之家的男性孤儿会被赐予「雪奈茨维奇」这个姓氏。优菈是在一处地下赌场发现的他。这小子看起来有些颓废,与神采奕奕干劲饱满的尼娜完全不同。


但他看见优菈时仿佛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阿蕾奇诺大人!您怎么来了!”


优菈挑眉看他。


伊戈尔好一会才缓过来,“……不是?”


优菈给了他一袋摩拉,让他在赌场里潇洒了片刻。


“蒙德的女人,你要问什么?”伊戈尔开了一瓶酒,靠在墙边喝起来。


优菈直入主题:“聊聊你印象中的……阿蕾奇诺大人。”


伊戈尔瞟了优菈一眼,冷笑一声扭过头去,忽然又斜来一眼,这次目光从优菈的脸上滑至胸前,又继续往下,停在腿根。


优菈涨红了脸,正要发作,伊戈尔却挑着语气开口了:“你确实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比以往那些无知又无聊的女人好很多。可惜,阿蕾奇诺大人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就算你正对她胃口,她也顶多将你留下来吃个饭。”


“我,我是……”优菈这才发现伊戈尔会错了意,“我找她并不是想……”


伊戈尔摆摆手:“别解释。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只因为阿蕾奇诺大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奋不顾身来冬都投怀送抱。可要知道,阿蕾奇诺大人的眼里只有女皇和部下,再容不下其它任何人。”


优菈自知是说不清了。只好顺着伊戈尔的话挑衅下去,“你每天泡在这个赌场里,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消息的?你又不是阿蕾奇诺大人的近卫,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有情人?”


伊戈尔捂住脸。


“我和姐姐都拥有水的神之眼,执行几次任务后就被提拔成高级干部。”伊戈尔深吸气,语气在颤抖,“而后有一次,姐姐受伤了。”


优菈耐心地听着。


“阿蕾奇诺大人亲自来探望姐姐。我在病房外,不知道阿蕾奇诺大人做了什么。可自那以后,姐姐就与我分开了,她成了阿蕾奇诺大人贴身的干部。”


伊戈尔望向优菈,“我姐姐十分美丽,在纪律严格的壁炉之家里也有诸多追随者。”


优菈没说话,默默在心中想,以公济私,这阿蕾奇诺不是挺好这口吗?


“然后有一天……”伊戈尔目光迷茫起来,“姐姐突然让我离开至冬。”他的眼泪滑落,语气也愈发痛苦,“姐姐说有她留在愚人众就够了,叫我前往岩神的国度隐居。”


优菈说:“但你还在这里。”


伊戈尔哭道:“是的,因为阿蕾奇诺大人从不允许有人背叛,除非死。”


优菈问:“可你还在这里。”


伊戈尔说:“是的,因为阿蕾奇诺大人处死了我的姐姐。”


真讽刺啊。


优菈漫步在清冷的街道上,听着风雪的声音想。


在百年前背叛了蒙德与劳伦斯家族的女人,如今却容不得半分异心。


壁炉之家的位置已经锁定,不远,就隔壁郊区。也得到了可靠消息,「仆人」在明天就会回到壁炉之家。琴再三叮嘱优菈这一次不必打草惊蛇,她们的目的是摸清愚人众的情报线。可优菈还是孤身前往那片森林了。


她为了劳伦斯家族,为了蒙德,为了她身边朋友,还有她自己心中的疑惑,她要去见阿蕾奇诺,如此才能亲手为劳伦斯的黑暗历史画上句号。


可优菈终究是低估了雪国的森林。


白雪皑皑,四面八方都长得一样。当夜幕降临时,优菈还困在林子里,没走出去。


出师不利。


风雪干扰了能见度,而优菈的灯油却不剩多少了。她虽有冰的神之眼,可在暴风雪的晚上独自留在漆黑的森林里还是太过于危险。优菈在心中自责,又觉得自己果然如丽莎所说太不自量力。连对方面都没见上,自己先迷失在森林里。


突然,在风雪的影子里,不远处亮起了黄色的温暖的灯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优菈连忙赶去,看清了这是一间木屋。


她敲门。


屋子里没有人回答,但优菈发现门没有锁。她敲门的动作已经让木门打开了一条不小的缝隙。既然如此,那先进去再说。优菈抖去大衣上的积雪,迈入屋子里去。她看见挂在墙上野兽的头颅,又看见地上铺陈着的厚密的皮毛。桌上立着烛台,蜡烛还是新的。一件女款大衣挂门侧的墙边,似乎有些眼熟。


优菈想了想,把自己的大衣挂在它的一侧。


屋子的主人一定还在这里,可不知为什么优菈还是没得到回音。外边狂风的嚎叫声愈发尖锐,层层白雪奔袭而至,疯狂程度或可比拟蒙德雪山山顶最大的暴风雪。若优菈还留在外面,一定会被这冰冷又柔软的东西掩埋。


优菈在愣神,忽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待她


转过身去时,那人已经来到桌旁。一件件将托盘中的东西置在桌上——色泽盈润的牛排冒着热气,由芹叶点缀,汁水浇得刚好。杯中红酒醇厚,映得银质刀叉也泛赤光。


贵族的待客之道。


“您……”


优菈话说到一半哽住,因她看见对方白发中突兀露出的几抹黑。这样奇异的搭配,令她想起封存在家族城堡地下室里老劳伦斯们的画像。但这满面少年气质的女人,不可能是劳伦斯。至冬的劳伦斯除了她自己,就只剩下「仆人」阿蕾奇诺了。


那可是传说中的女人。


“多谢您的款待。”优菈回以贵族的礼仪,“我该怎么称呼您?”


对方抬眼,并不回答。挑起的眉梢却令优菈感觉她在笑。或许是气氛导致,优菈竟有种莫名的错觉,她觉得眼前的人与自己有些相像。是血缘特征上那种相像。可当她注意到对方漆黑眼眸中印刻着的猩红十字时,方才的猜测立刻又烟消云散了。劳伦斯家族可没有这样独特的眼瞳,幸好。


  


熟练操用刀叉切割,牛排熟度正合优菈口味。白发女人与她相对而坐,轻晃酒杯的动作几乎与优菈完全一致。在风雪声中贵族们度过了安静的用餐时刻。优菈忽然有一种冲动,便随着这股冲动开口了,


  “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一个人。她是家族的污点。如果不能令她离开愚人众,家族的阴影会延续到下一个百年。”


  优菈目光失焦,已看不清对方神色,蹙着眉头问:“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她依旧不回答。


  优菈嗫嚅着自顾自说下去:“蒙德如今已经恢复了自由,可家族里仍有顽固派为了虚无的权力试图重燃战火。愚人众是帮凶,我不在乎我的名誉,可劳伦斯绝不能终结在我的手里。”

  “我……”优菈愈发的不清醒了,“我想要……”

  “你想要的太多了。”白发女人站起身,从腰间优雅抽剑,朝优菈招手:“那么将我当作她,尝试着抵抗我吧。”


  她分明就坐在对侧,声音却仿佛是自遥远的天边降落。优菈挥舞大剑,觉得自己或许是在做梦。

  

没准她其实已经在风雪中睡着了,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只是在最后的火焰中看见了美好虚无的假象。又或许是酒意太浓,令她分不清现实与梦,不然要怎么解释当她失衡不小心跌入对方怀中后,会决定放纵自己沉沦在那冷漠的嗤笑声中呢。


落在唇上的温度细碎绵长,优菈合上眼。


——————


优菈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眼看见窗外的风景那么熟悉。她竟被送回了蒙德境内。床头上瓷杯下压着张精致卡片,摊开一看,潦草写着:


「阿蕾奇诺大人对您请她品尝家族新酿美酒一事表达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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